1891年,處在寫作生涯巔峰期的王爾德遇見了阿爾弗雷德·“波西”·道格拉斯(Alfred "Bosie" Douglas),兩人很快成為了同性戀人。四年后,因為這段“不敢說出名字的愛”,王爾德 被判“有傷風(fēng)化”罪而入獄。在獄中,王爾德開始反思從前的生活,思索痛苦和人生的意義,藝術(shù)和愛的真諦 ,最終將那些痛苦的淚水都化作優(yōu)美而深沉的文字,寫成了這封名為"de profundis"(從深處)的長信。

作者簡介:奧斯卡·王爾德(Oscar Wilde, 1854-1900),英國維多利亞時代著名作家, “唯美主義運動”的領(lǐng)軍人物,倡導(dǎo)“為藝術(shù)而藝術(shù)”(Art for art's sake)。他的代表作有 戲劇《莎樂美》(Salome)《認(rèn)真的重要性》(The Importance of Being Earnest),童話《快樂王子》(The Happy Prince) 《夜鶯與玫瑰》(The Nightingale and the Rose),小說《道連·格雷的畫像》(The Picture of Dorian Gray), 以及書信《自深深處》(De Profundis)等。

【原著選段】

Three years ago is a long time for?you to go back. But we who live in prison, and in?whose lives there is no event but sorrow, have to?measure time by throbs of pain, and the record of?bitter moments. We have nothing else to think of.?Suffering — curious as it may sound to you — is the?means by which we exist, because it is the only?means by which we become conscious of existing;?and the remembrance of suffering in the past is?necessary to us as the warrant, the evidence, of our?continued identity.

【孫宜學(xué)譯本】

對你來說,回憶三年前的事情是太難了,因為你會覺得三年時間過于漫長了。但對我們這些生活在監(jiān)獄中、生活中沒有事件只有悲哀的人來說,就必須以痛苦的結(jié)來計算時間的長短,并標(biāo)記下我們痛苦的時刻。除了痛苦,我們沒有別的事情可想。痛苦——盡管對你來說這聽起來很奇怪——是我們的生存方式,因為只有痛苦才能使我們意識到自己的存在。對我們來說,只有回憶過去的痛苦,才能保證和證明我們還有繼續(xù)生活下去的必要。

【朱純深譯本】

三年了,要你回想可真是個不短的時間。但對我們這些在監(jiān)牢里度日的人們,生活中不見人間的動靜而只有悲哀,只能以肌體跳痛的頓挫、內(nèi)心悲苦的短長來度量時日。我們沒別的好想了。受苦——你聽著也許會覺得好奇——就是我們得以存在的手段,因為只有通過它,我們才能有存在的意識;而記住受過的苦對我們是必要的,這是對我們身份繼續(xù)存在的認(rèn)可和證明。

【讀書筆記】

1、measure?測量;估量?
【舉例】measure sb. for a new suit 給某人量尺寸做一套新衣
measure one's strength/skill with/aganst another's?與別人比拼力量/技術(shù)
measure one's foe?估量自己的敵人

2、curious?一方面有“好奇的”的意思,另一方面有“奇特的,離奇的”的意思。在這段文字中curious修飾的是suffering,應(yīng)該是“離奇,奇怪”之意,可見朱純深先生的翻譯不太妥當(dāng)。

3、conscious?意識到的,自覺的;有知覺的;存心的
【舉例】be conscious of sth.?意識到了……
a hardly conscious movement 幾乎無意識的動作
The patient was conscious. 病人神智清醒。
a conscious insult?蓄意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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